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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1 / 2)





  闹闹说:“我现在心特别定, 我就是知道他特别喜欢我,离不开我, 我很踏实。现在你让柯棋到我跟前随便说什么我都不会介意,过去就是过去了, 他放下了。”

  彭总老半天才想起柯棋是谁,嗤之以鼻:“提他干嘛,说你俩!彭小胖你看看你这里,这几天闹的够猛啊!”

  闹闹低头一瞧,睡衣领口不知什么时候开了, 胸口那一片本来就白,一碰就会红,这会儿不止是红, 斑斑点点的, 暧昧极了。

  小姑娘顿时想起这些究竟是怎么来的……在浴室里, 被那个男人抱到洗手台上,亲出来的……

  啪叽,拍妹妹一下,赶紧捂住领口, 脸颊微微发烫:“你不要乱讲!”

  “可以,殴打病号。”彭总淡淡道。

  “哎呀!”扭股糖又抱住妹妹撒娇,小小声,“他说他想我。”

  “呕!这恋爱的腐臭味!!!”彭总隔开,翻个白眼,心里却没面上那么反应大,其实是终于能放心了,能安心了,能可劲作了。

  她说我明天要吃大餐,劳资嘴里淡出个鸟!

  闹闹就掰着手指跟她说家里开的菜单,她调整了一下,让妹妹在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没有,明早让张阿姨去置办。

  明儿彭家是家宴,彭老爷子今晚直接睡在大宅,等着明天小孙女出院回家,而他的大孙女则得守在岗位上,不能与他们团圆。

  “帮我多吃点。”小姑娘拍拍妹妹。

  “那让老爹在这儿整两桌??”反正也不是没整过。

  就见闹闹笑嘻嘻摇摇头,说跟喻兰洲说好了,晚上他请大家吃年夜饭。

  彭总嘀咕了句:“有他什么事?他个病号再不把手养好我看邱老头得削他。”

  真是混成老病号了,这科里什么事都知道,还能把人人尊敬的邱主任喊成邱老头。

  平日里也就喻兰洲敢说两句小老头什么的。

  闹闹拉住妹妹的手:“我听出来了,你挺担心他。”

  “你聋了。”

  “二丫,你其实也觉得他很好对不对?”

  “不对。”小光头翻个身,屁股对着姐姐。

  “我感觉到了,你就是觉得他这人挺好的,所以你总闹他。”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人,那么彭总一个眼神都不会给。

  彭静静摸摸鼻子,不吭声。

  良久,她问姐姐:“你们会结婚么?”

  闹闹甜蜜地幻想了一下,从后面抱住妹妹:“我觉得会。”

  彭静静摸摸姐姐的手,不再嘴硬:“那我肯定不给你丢人,我肯定喊他姐夫,你放心。”

  、、、

  整个甲乳科都知道彭氏小光头今天出院,一早喻兰洲就到了,他是主治大夫,各方面都比较熟悉,把最近做的报告都再过一遍,基本没问题,也不需要吃药,等伤口恢复后就可以开始靶向。

  单人间里,爹妈也来得很早,以前总盼着这一天,可这一天真到来了还有点不敢相信,之前那些难熬的日子在今天就翻篇了,熬过来后再回头瞧瞧,就觉得小闺女实在是很了不起。

  做父母的心里感慨万千,小光头倒是很放松,还能抽空再看两页报表,被姐姐抽走报表也不生气,下来换衣裳,新衣裳,他们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说法,要穿新的从医院出去才吉利。

  办好手续后,彭家人喜气洋洋从单人间里出来,彭爹带了好多花生糖果驴打滚豌豆黄,有一部分是前一晚在稻香村排队买的,这几天全城的稻香村都排队,一溜老长,他在门口站了一个半小时好不容易才进去,让装点心的小姑娘拿最大的礼盒,各种都看着来点儿。还有一部分是去北海公园里的仿膳山庄让大师傅特地做的,那儿的豌豆黄彭董事长觉得最好吃。

  一摞的礼盒送进大办公室里让闹闹给同事都分分,本来是想晚上过来搞两桌的,听小闺女说科里另有安排,那彭爹就不掺和,过年了,提点点心表表心意。他手里最大一个盒子匣子送去了休息室,邱主任在里头磕药,最近一天得吃两次美托洛才能稳住,可美托洛这玩意影响心率,很多心率过快的病人也吃这个,他就怕学生担心,每回都躲起来吃。

  小老头的具体位置是喻兰洲指给彭爹的,从刚才开始他就很有自知之明地没往跟前凑,这会儿甭说点心了,连个正眼都没给。

  他个当主任的,手里那么多学生,怎么也得给个面子不是?可彭爹上回被这小子气死了,愣是不搭理。

  大办公室一帮人心里都不理解,我喻老师这么好,听说两家还是世交,彭董事长你想啥呢?

  邱主任察言观色,立马喊住了他的得意门生,拍拍肩膀,说:“说到底还是这小子操心多,之前国内国外来回跑,不过他就这样,对哪个病人都很负责,现在这样的年轻人太少喽。”

  彭董事长笑着听着,就是不搭话,倒是彭母在走的时候拉住喻兰洲,很郑重地道了声谢谢。

  说你叔叔就这脾气,甭搁心上。

  那喻兰洲自然是不会往心里去,点点头:“阿姨我送你们下去。”

  伤了的那只手是藏身后的,可彭母哪里会不知道,具体原因家里小光头早汇报过了,尽撺掇她跟彭爹反。可到底是一家之主,彭母这点面子当然要维护,所以一直没明确派系,不过对喻兰洲从来没冷过脸,她这头跟喻家也没断了联系,前几天还邀着喻母一块置办了一回年货。

  、、、

  一群人准备要下楼,门口等电梯呢,就看那数字从1往上跳,到了甲乳科这一层停下,彭静静往一旁让了让,以为是哪个病号,谁知道门从中间分开,一熟人站在里头,捧着巨大一束俗气的红玫瑰。

  彭总没收过红玫瑰,她曾放话谁要是敢送这花她就把谁从彭氏顶楼扔下去。

  当然,王钊肯定没听过这茬。

  所以他选了自己觉得最好看的花朵,在彭静静出院这天,或者说,是在彭静静这个女孩这一生之后的路尘埃落定的这一天,来见她了。

  不是偷偷摸摸趁她睡着,不是怕她发现从床底下滚出去,不是带一盒糖葫芦守在楼下,不是在她家门口抽烟,不是夜夜握着手机想给她发条信息……他就这么来了,当着她爹妈的面,当着发小的面。

  喻兰洲其实前一刻还在交代这个小光头回家后不许去人多的地方,到底伤口还没长好,万一感冒咳嗽会很疼;交代她每天该做的运动不许糊弄,不许熬夜喝酒抽烟发脾气;交代……

  算了,现在把话筒让给他哥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