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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镜州之乱(1 / 2)


这时候的方贵,尚不知道已经有人打起了他家长的主意,仍在兴冲冲的跟在了法舟后面,虽然这一路上风吹日晒,不甚舒服,但愈发的接近了那先贤遗地,倒也渐渐开心了起来!

而苍龙一脉,倒是表现的越来越小心,一路渐往西方而去,路线便也诡异了起来,法舟上的宫商羽,有些疑神疑鬼,不仅在法舟上布下了隐匿行踪之阵,而且走的皆是荒僻之地,有时候还故意绕一个大圈,看似行过了几处山头,却又诡异的出现在了已经走过一次的路线之上,明显便是在提防着后面有没有人跟踪,倒像是舟上装了什么了不起的宝贝一般。

“是不是我那些话把他给吓着了啊……”

方贵心里都有些无奈,这般绕来绕去,啥时候到地方啊?

这处先贤遗地被很多人盯上的事只是他顺口胡说而已,偏又不好给宫商羽解释。

但好歹,虽然走的慢了些,三五日后,他们也已然进入了一片群山之间,从路线判断,方贵估摸着,他们应该已经入了镜州地界,只是如今所在的区域,却明显距离镜州那几座大城尚远,遍目所及,只有一片荒山,行了一日有余,也不见半点人烟,宛若蛮荒。

“那先贤遗地,就在这附近了吧……”

方贵心里,倒是不由得有些激动了起来,暗自琢磨。

宫商羽以为如今这片遗地已被很多势力盯上,所以愈发小心,压力剧增,搞了这么多有的没的,但方贵自己却轻松的很,瞧这遗地如此隐秘的模样,说不定进入其中的只有自己这三路人马,那自己也该准备着,如何放倒他们这两波人,然后夺取里面的机缘了!

是天道遗书还是像不灭丹火那样的异宝?

方贵不挑,都喜欢!

……

……

但这时候的方贵所不知道的是,也就在他入了镜州,或者说,自从他离开了丹火宗之时,也已不知有多少势力的目光被他引动,数不清的探子,都在北域境内活跃了起来。

如今就在距离他们三百里之外,一座高耸入云的荒山之上,便已停驻了三艘巨大的法舟,每一艘法舟之上,都有数十位精干的弟子,甚至几位气机深厚的长老,而如今,那荒山顶上,便有三人,看起来皆十分年青,但却打扮的甚是精致,一望可知,这些人都身份不俗。

“回禀几位道子,那太白宗弟子已入镜州大荒山,速度缓下,但还未停下!”

半空之中,一朵火红飞云疾速飞来,云中有探子现身,向那三位年青人回报。

“这厮究竟想去哪里,难道不知愈入荒山,便愈方便我们动手么?”

三人之中,一位身穿绣了金线的白袍,神色阴冷的男子满面疑惑,自语了一句,然后挥手命探子退下:“传话给前方的人,继续远远的缀着他,莫跟丢了,也莫被他发现!”

“是!”

探子应下,驾起飞云一纵,不见了踪影。

“薛师兄,这般麻烦做什么,凭我们如今的实力,直接杀过去,将他拿下不就行了?”

在白袍男子旁边,有个模样娇美,看起来十八九岁年纪,赤着双足,雪白足踝之上,套着一个碧绿色铜环的女子,有些不解的向那薛师兄问道,言语间有些不满:“此次我们三大仙门联手,还有诸位长老坐镇,那厮便是有苍龙一脉相助,也绝不可能是我们对手!”

另外一人听了,也皆跟着点头,深表同意。

从方贵离开了丹火宗时,他们便已得到消息,远远缀着,只是在初时,他们担心距离丹火宗太近,又怕对方有什么阴谋,因此一直不敢出手,可如今,都已跟了三四天时间,远远的离开了丹火宗,也看不出对方有什么布置,却还一直忍着不出手,却让人气闷。

“你们懂些什么?”

那白袍男子冷漠的扫了他们一眼,淡淡道:“这一次,是安州尊主玄崖三尺亲自求到了我们头上,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将那太白宗的小弟子拿下,师尊已然说过,太白宗连同幽冥道等几个不知死的仙门大闹尊主神诞,削尽了安州尊府的颜面,也使得如今尊府力量大为削弱,这才会请我们三大仙门出手,一旦此事办成,我们便可以谴送大批弟子进入安州尊府,获居高位,自此之后,这安州一域,起码也有一半,算是掌握在我们三大仙门手中了!”

“这,其实便是玄崖三尺给我们的承诺,也是一种交换!”

“但既然是交换,最基本的便是公平,玄崖三尺又不是傻子,为何会愿意给我们三大仙门这等崇高的地位?还不是因为这件事他们尊府已然力有未怠,办不成了?呵呵,说不定那传言说四大鬼神皆已死在了太白宗手里的消息,便是真的,所以他才求我们出手……”

“也正因此,这件事无论表面看起来多么简单,背后便一定非常凶险,那太白宗可是有着悄无声息诛灭尊府四大鬼神的本事啊,谁知道他们这时与苍龙一脉联手,又准备了什么?”

“我们这一次,不但要出手拿下那小儿,更是要万无一失,免得阴沟里翻船!”

一番话说了出来,另外两位同伴皆无言以对,倒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毕竟,这可是他们三大仙门一跃而成为尊主之下,高居安州各大仙门之上的惟一机会啊,小心些也对!

“传令下去吧,我们也启程,兵分三路,守住各个方位!”

那白袍男子挥手下令:“待到确定他们这一行的目的地,便可以出手了!”

……

……

而在三大仙门之人远远的缀着方贵一行人而去时,大荒山之外的一座小镇之上,也正有一个身穿青袍,背负弯刀的男子,正在一座小小的酒肆里吃饭,他吃的只是些普通酒食。

酒家自酿的浊酒,卤的豆干,猪脚,早晨刚从野外采了来,猪油炒过的一碟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