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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慈音到访

第一百二十一章慈音到访

好冠冕堂皇的理由,顾西辞话噎在嘴边,竟然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这是翼王府,翼王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他没说出你是我的妃子应该好好侍寝这种话,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渐渐的,顾西辞也习惯了每次做东西时候加了君祁临的一份。青萝和紫藤取笑着说,“公主现在就像是一个每天洗手做羹汤等待王爷回家的小媳妇呢。”

“去去去,我是每次都被他抢食抢怕了。”顾西辞急忙反驳,心里却暗暗的有些走神。每天晚饭的时候和君祁临斗一斗嘴,似乎也成了成活中的一种习惯。

红袖的花船上,唐风澜夹了一筷子水晶虾到君祁临的碗里。“你尝尝,红袖姑娘的新菜,一般人可吃不到。”

只咬了一口,君祁临便放下了筷子,皱眉说道,“没有我府上的好吃。”

“得了吧,你府上那几个厨子,我又不是没吃过,哪有红袖姑娘这儿的厨娘手艺好。”唐风澜鄙夷的扁嘴,之前翼王府上的宴席,唐风澜也是常客,每次都和君祁临抱怨难吃。

君祁临脸上微不可闻的羞涩,“我指的是公主做的菜。”

这下轮到唐风澜目瞪口呆,径直起身坐到了君祁临身边,拉着君祁临的手一脸八卦的问东问西。“你们两个一向别扭,什么时候已经亲近到可以同桌吃饭了。”

“我见她倒腾的都是些新奇的菜式,觉得好奇,就厚着脸皮讨了尝尝。”

唐风澜回忆了下顾西辞那张冷淡的脸,不自觉的摇摇头,“实在想不出这位公主亲自下厨的模样,你倒是跟我说说,她做了什么能让翼王爷你流连忘返。”

君祁临便把这些日子在顾西辞那里吃到的回味了一番,“好多都是些市井的做法,可是吃惯了府里的精细菜,再尝这些就觉得新鲜好吃。”

唐风澜眯起眼睛,端起酒杯送到了君祁临嘴边,“我看不是菜好吃,是人好吃,才让王爷你依依不舍。”说着仰头喝了口酒,摇头晃脑的感慨着,“难怪人家都是薄情郎,就连翼王爷也不能免俗,才把自己的宠妃送去青峰庵不久,就已经移情别恋喜欢上正牌妃子了。”

提起夏绯衣,君祁临眸色一暗,凤眸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我心里仍然确定,绯衣是我此生挚爱,可是每每却又不自觉的走到凛春院,和顾西辞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觉得格外轻松。”

“当局者迷啊。”唐风澜神秘一笑,随即变身好奇宝宝,追着君祁临问,“你们家还缺陪吃饭的吗,顾西辞在我这儿住了一个多月,我连碗米粥都没吃到,被你说的这么好吃,我也得尝尝。”

两人正说笑着,红袖便急匆匆的拉开帘子,“王爷,唐公子,王府上的下人急着要见您。”

君祁临心头一沉,莫非是顾西辞出了什么事?几乎不加思索,就迅速的冲到了花船外,见来人不是凛春院的丫头,君祁临才放松下来。

“什么事这么着急。”

“青峰庵的慈音师太来了,说是有要事要和王爷面谈。”

唐风浪戏虐的凑到君祁临耳边说道,“看,说曹操曹操就到。我这等孤家寡人,还是羡慕王爷左拥右抱美人相伴啊。”

眉头紧紧打了个结,若不是夏绯衣出了急事,慈音师太绝不会贸然的登门到访。君祁临立刻策马赶回了翼王府。

“慈音师太,可是绯衣出了什么事?”君祁临顾不上礼节,进门便直冲客房。

“阿弥陀佛。”慈音师太双手合十,表情似是担忧,“侧妃娘娘已经几日水米未进了,整日都把自己关在经房中诵读,贫尼担心侧妃娘娘的身体支撑不住啊。”

来不及再多问,君祁临立刻从马厩中牵了自己的宝驹,快马加鞭赶去青峰庵,一路上狂奔疾驰,不多时便感到了庵门下。

门口的小尼姑是认得翼王爷的,一路引着君祁临来了经房。

夏绯衣正跪在佛团上低头默默的诵经,一头青丝随意的绑在头上,原本就纤细的身子,现在就像是只剩下一把骨头,在宽大的衣服里撑着。

这件白衣,君祁临还记得,这是当初在大漠里救起夏绯衣时,她身上穿的衣服。君祁临喉头一哽,轻声唤道,“绯衣。”

夏绯衣转过头,看到风尘仆仆的君祁临,眸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只是无声的颤动了唇角,两行清泪夺眶而出,跌跌撞撞的直起身,才往前迈了一步,就像是风中残花一般轻飘飘的倒在了地上。

打横把夏绯衣抱了起来,君祁临大声的叫来青峰庵的尼姑,一群人围着夏绯衣诊脉灌药,折腾了好一阵才让娇弱的美人睁开眼睛。

“我以为,王爷永远都不会来接我了。”夏绯衣才睁开眼睛,便一头扑进君祁临的怀中,嘤嘤切切的哭诉,双手像是藤蔓一样缠在君祁临的腰上。

怀中抱着的人,全身清瘦的抱在怀里都觉的硌手,君祁临纵是对夏绯衣有万般气,现在也都化成了心疼。“你为什么不吃东西,伤了身子怎么办。”

夏绯衣又往君祁临的怀里钻了钻,瓮声瓮气的说,“反正失去了王爷的爱,我活在这世上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我每日都诵经,祈求上苍能够饶恕我一时失了心智的错误,祈求王爷平安。总算让绯衣等到王爷了。”

无声的把夏绯衣紧紧抱在怀里,君祁临心头百感交集。

夏绯衣感受到怀抱的收紧,仍旧自顾的说,“我还穿了和王爷初相见时候的衣服,想着若是有一天我死了,王爷来见我最后一面的时候,还能想起当初绯衣的好。”

“我这就接你回去。”君祁临用一根手指止住了夏绯衣的话,抱着夏绯衣上马朝翼王府行去。

坐在颠簸的马背上,夏绯衣露出一抹冷漠的笑意。身后的男人,到底还是被自己捉住了七寸。再转过头,已经是一脸羞怯,“王爷,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共乘一匹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