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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世荣华第83节(1 / 2)





  听到寝宫里安静了,一鸣惊人的六皇子率兵攻进寝宫,擒拿了谋杀皇帝篡位的太子殿下韩铮封,他已身负重伤命不久矣。六皇子急宣太医和元老重臣,太医赶到时,皇帝驾崩。元老重臣聚齐后,太子殿下断气了,六皇子直接宣布皇帝驾崩前的口谕:太子殿下意谋不轨,即刻废黜,皇位传于六皇子。

  六皇子即位为新皇,果断的清剿韩铮封的党羽,整肃朝臣政务,足用了四个月,平息了动荡的局势,稳坐皇位。

  腊月寒冬,大越国的新皇连下数道圣旨,令全天下惊讶。

  追封先皇的嫡妻元皇后为文圣皇后,追封文圣皇后所生的嫡长子为文明太子,追封元皇后所生的大女儿清宁公主为淑昭长公主,追封元皇后所生的二女儿清和公主为懿康长公主。推翻元氏家族谋逆案,因奸人所害,蒙受多年的冤屈终昭雪,新皇亲自提笔歌颂了元氏家族的忠厚贤良。

  大越国的新皇宣布,经调查,证据确凿是韩铮封诡计多端的策划了谋杀魏晏夫妇,也是韩铮封派精兵潜入大越国埋伏暗杀大慕国太子殿下,对此,新皇表示很遗憾,真诚的请求大慕国的宽恕。

  接连不断的消息从大越国传到大慕国,当得知大越国的皇帝派出使臣团前来致歉时,大慕国朝野震奋。朝臣们拭目以待大越国的诚意,慕径偲度日如年的等着阮清微归来。

  再过两日,阮清微就会跟大越国的使臣团一同抵至京城。

  已经一年了,他们分离的太久。

  在这一年内,她排了外患,他稳了内忧,他们忍耐着思念的煎熬。

  夜色阑珊,慕径偲负手而立于院中,抬首望着皎洁明月。这是他每日最难捱的时候,夜深人静临睡前,心里全是她,那种浓稠得发紧的孤独,他试着适应了一年还是不适应,他极为的想她。

  忽然,不远处有异常的响动,慕径偲收起思绪,聚神倾听。

  “这位谦谦公子可是在思念心上人?”悦目温柔的轻笑声从无边无际的黑暗里传出,就像是一束曙光,穿透了冰寒凄凉。

  慕径偲的心中怦然一动,尚未等阮清微走近,他已是箭一般的奔向她朦胧的身影,转瞬间,就把她拥在怀里,紧紧的抱着。

  “我回来了。”阮清微语声很轻,回拥的很用力,使他们的两颗心贴得近一些,再近一些,再近一些,他们的心都很暖,很疼。

  怀里的她瘦了许多,慕径偲疼惜的道:“此后再不离别。”

  “好。”阮清微闭目闻着他的气息,那熟悉的清雅暖香,那强劲的心跳,那坚定的拥抱,她太想他了。

  慕径偲情不自禁的揽腰抱起她,径直抱回寝宫,把她轻放在床榻上。烛光中的她清丽柔美,眸子里尽是浓浓情意,含笑的唇瓣泛着迷人的诱惑。他的神情早已沉醉,温热的大手握住她的后脖,俯身就吻向她的唇,去缓解他朝思暮想的思念。他的唇刚触到她的唇,心弦就剧烈的颤抖,他深深的皱眉,急急的闪开了,连忙离她远些。

  阮清微一怔,“嗯?”

  慕径偲低低说道:“我会停不下来。”

  阮清微挑眉,迎着他眼睛里的羞涩与克制,大胆的道:“备水,服侍我沐浴。”

  慕径偲轻抚了下她的脸颊,抿嘴笑着点头。

  温水很快就备好了,他关闭严门窗,悉心的服侍着她沐浴。

  良久,将近深夜子时,他把她从浴桶里抱出,为她裹着棉袍擦拭身子,随后,他们相拥而眠。

  两日后,大越国的使臣团入京。

  在金銮殿中,大慕国满朝的文武百官都在场,使臣团郑重的献上巨额财物,跪拜向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慕径偲表示歉意,道是以往种种都是韩铮封的诡计,韩铮封已命归黄泉,新皇诚心以和为贵,愿与大慕国修永世睦邻。使臣团又提出要前往平昭长公主亦心和忠武大将军魏晏合葬的陵墓,跪拜,虔诚的守陵三日。同时,更是主动奉上利于两国友好相处的多项约定。

  朝臣们颇为震惊,震惊于太子殿下两年为期的先见之明,震惊于大越国新皇的诚意,也震惊消失了一年的阮清微回来了。

  阮清微安静的站在慕径偲的身后侧,一袭华贵的素色春裳,整个人明媚闲适,就似一直都在慕径偲的身边似的。

  慕径偲体面的款待了大越国的使臣团,接受道歉,没有原谅,但是不追究了。在使臣团守陵三日后,礼貌的派人他们护送回大越国,并赠给大越国新皇很多特产。

  跟大越国的关系得已缓和,百姓们悬着的心终于落定,不必再有战乱,纷纷对太子殿下肃然起敬。

  太子殿下渐得民心,阔别京城一年半的慕昌帝突然回京,高坐在金銮殿的龙椅上宣布退位,把皇位禅让给太子殿下慕径偲,并免为太上皇,彻底的放弃皇权。

  慕昌帝跟他的悠儿过着布衣生活,用深情融着她的冰冷,著有成效,已经不时的能见到她的开心颜。

  在大越国立了大功的肖老板,带着他的爱妻隐居山林了,她的真实身份将不再被知晓。

  慕径偲择日可登基为皇,他选择了谷雨节气之日,雨生百谷。

  黎明,天还未亮,偌大的宫殿中燃起数支巨烛,照得殿内明晃如昼。天子仪仗候在殿外,今日是新皇的登基大典。

  慕径偲沉静的站在烛光中,脉脉的瞧着为他穿衮冕的阮清微,她一丝不苟的模样很美丽,他的唇角浮上温柔的笑意。

  阮清微扬眉,明眸善睐。

  慕径偲只是笑而不语,无比期待明日与她的大婚。

  阮清微默不作声的垂首,心绪很复杂,他成为了皇帝,富有天下,坐拥皇权之巅。身为皇帝,往往有太多不得不做、只能如此、别无选择。

  她小心翼翼的捧起沉重的冕旒,要为他戴上,怎奈难以够到。他没有等她踮起脚尖,而是他弯下腰,让她恰好能一伸手就为他戴上。

  见状,她心中酸软,慢慢的为他戴上冕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