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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1 / 2)





  我只往这个方向想了一步,我就想到了另外一个之前的疑惑点:为什么,黑瞎子和闷油瓶这样的老炮会出事。

  我站了起来,开始回忆整个事情的源头,一条短信:指向了三叔。

  然后我的威信没有了,我变成了一个废人,吴山居没了,闷油瓶和黑瞎子说是死了,小花差点死了,北京城一半的好手死在地下,胖子现在进了喊泉。如果我不去通知他毒气的事情,他妈的他也非死不可。

  谁拿走了我的威信,谁让我变成废人,吴山居给谁拿走了,闷油瓶和黑瞎子出事是谁说的,是谁隐瞒了毒气的事情。

  我忽然明白了那个不对的感觉是什么。

  所有事件的推手,都是二叔,二叔在所有的关键信息点上,都是唯一的信息出口。

  我看着坎肩,轻声问他:“小哥和瞎子出事的时候,你们在现场么?”

  坎肩点头,我道:“你仔细想想,我说的现场是,你亲眼看到他们被困住。”

  刘丧在边上说:“这是不可能的,他们出事的点,离我们进入的距离很远,只有贰京离他们最近。但是他们确实没有出来,而且我们再进去救人,口子上已经被水淹没了。”

  我摸着下巴,吸了口气,心中忽然开始出现一个一个的卧槽。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这是个大局啊。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一层逻辑还是两层逻辑。

  是二叔要灭了我身边所有的人,还是二叔在保护他们?

  我深吸了一口气,所有的细节在我脑中全部排开,所有的细节在我脑中出现了两个故事。

  第一个故事:

  二叔不知道什么动机,他利用了三叔的消息和我的性格,利用我身边朋友对我的信任,让他们相信了听雷这件事情,并且帮我去调查。然后他利用我身边朋友对我的关心,一点一点把我剥离出这个事件,然后先杀了闷油瓶和黑瞎子,现在准备杀小花。但是小花毕竟是解家天下第一算,他没有完全得逞。

  整件事情从头到位都是假的。

  第二个故事:

  听雷是真的,三叔正在调查听雷的秘密,同时他面临巨大的威胁,这个威胁之大,让二叔无法正面对抗,所以二叔先藏起了闷油瓶和黑瞎子,传播他们假死的消息,把斗争卡死在雷城的入口的救援事件上。用小花做局,而黑瞎子和闷油瓶,可能早就已经进入了雷城。

  二叔给我过机会,让我参与整个计划,但是我没有抓住这个机会,因为全部的过程,我只在关注第一层信息,没有看到背后的第二层逻辑,所以我出局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我直接偏向了后一种可能性,因为我开始回忆起大量匪夷所思的细节,这些细节,都是二叔给我的暗示。他在等待我的心领神会。

  我的表情肯定很难看,坎肩看着我,我的眼珠不停的抖动。脑子完全停不下来。

  脑子里开始出现了几张脸,这几个人中,一定有人有问题:

  红顶水仙。

  传达黑瞎子信息给我的土楼服务员。

  还有,我买海捞瓷的时候,他们说近海的一艘沉船被一夜捞空。

  但是岛上有能力这么干的只有二叔。

  十一仓白家,都是水性极好的人。

  南海王墓,横贯中国的地下水系,传说中的落云国,听雷,近海的沉船,十一仓白家。

  这个是一个极大的局,我被远远抛在后面,抛在了事件的外围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此时回到最初,我已经被自己说服了。但我的理性又在干扰,心中各种可能性混乱,但我的直觉一直围绕着第二个故事。

  但我自己也承认,现在认为闷油瓶和黑瞎子只是被二叔藏起来了,是自欺欺人。至少只是一个推测。这个推测最多让自己有一点希望,并不能改变任何本质。

  至少我肺部的不舒适,是真实的。这个不舒适,让我怀疑我的一切想法只是单纯的阴谋论。

  现在最大的可能性还是二叔并不知道喊泉会喷出毒气。一切情况都是最糟的。

  但我需要做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我要确定二叔是善意的,我绝对相信二叔会为了三叔作出一个极其复杂的决定,毕竟吴家太坎坷,而这些坎坷中,三叔和我负责了大半部分,我想这也是二叔没有把我诓进局内的原因。

  但仍旧有可能性,这一切是二叔起意而为之的,我并不真正理解二叔。(不过,即使二叔是恶意为之,显然他是临时起意,因为这个计划执行的太快了,才会让我忽然感觉到。同样的计划放在一年时间内,会更加完美。)

  被胁迫也是有可能的。

  第二件事情,我得知道我接下去要做什么。

  小花这里死了那么多人,这是一个不可能作假的事情,说明焦老板不是普通人,胖子进了喊泉也是事实,打雷之后,首要要务,是要通知胖子。

  这件事情,混在焦老板队伍中的小花也知道,所以他肯定也在想办法。我贸然行动会不会打乱他的计划,我是相信他,还是相信自己。

  以及,小花会不会为了大局,放弃胖子。

  我知道以前的小花有可能会这么做,现在,我相信他会去救胖子,就像胖子一定也会这么去救他。

  同时我刚才的想法,梗在我心中,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的怀疑是正确的。此时我应该作出一个特殊的决定,这个决定必须让我心中的怀疑落地,并且击中我看不到的大局中关键的部分,从而追上所有人的进度。

  刘丧显然发现了我的异样,他拍了一下我,我摸了摸我的后颈,我只能一个人想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