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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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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您没事吧?”两个小丫头,面色很是狰狞地在喘着粗气,额角上细密的汗珠让哀家冰凉的手很想蠢蠢欲动一番。

  哀家能有啥事,哀家的旧情人虽然把哀家送进了宫,但好歹没有给一杯毒酒老死不相往来。

  “哀家好的很啊,你俩这是去哪风流倜傥弄一脑门子汗。”陆瑾佩弯了眼睛,笑眯眯地看着两个人,一脸春情荡漾的。

  “……您交待的事,奴婢做完了。”

  东鹊头上的汗滴都跳了那么一跳,碍于陆瑾芝事情,与苑鹃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没有回陆瑾佩肆意地调戏。

  “啊,完事了。”

  “是。”

  “那男人是怎么进的宫。”那位半路杀出的某姓人士,果真是艺高人胆大,无处不作为,连给当今皇上喜当爹的事情都敢做,你家祖坟真该冒青烟了。

  “当日金氏奉旨进宫探望姝罪人,带了四个丫头,捧着金氏做的罪人爱食的点心,那个男人便是伪装在其中。宫卫检查时,姝罪人前去相迎,停留了不到片刻便放她们进去了,可能是碍于姝罪人得宠,不敢拦驾。”

  那可真巧啊,陆瑾芝没脑子,金氏鬼迷了心窍,连当时的宫卫也被陆小四的美貌花了眼不成。

  “后续的处理干净了?”陆家,这便是要气数尽了啊。

  “娘娘放心。”

  “好,哀家没有白疼你们,美貌少年郎每人都有份,摆驾回宫。”

  “……”娘娘,您说好得很,怎么就没人信呢。

  清晨的禁庭,夜间的安静还未全数退去。

  从含光宫向西走不多远,便是一条岔路,灰蒙蒙的道路笔直的向前,是通往勤政殿的一处近道,这个时辰当时早朝未过罢。

  陆瑾佩眯眸看去,一丛郁郁葱葱的树木,遮天蔽日的。虽说今日天气阴沉,似是要下雨的模样,但是这树木长得着实不错,藏着一两个人,切切私语,东西南北的胡侃一番,不若哀家这般心若明镜台的少女,一般是很难发觉的。

  譬如,眼下就有这么两个洒扫的小宫女,穿着端正的宫装,娇娆地杵在一个硕大的扫把旁嬉笑,粗壮的树干将两人纤弱的身影遮得还算严实。

  哀家向来是个聪明的女子,善于自娱自乐以打发无趣的时光,索性在这张望小径,流连夏景,实为人生一大快事。

  娘娘,委实是因为您听见人家议论陆太后,才驻了脚步,听听壁角罢。

  谁再拆哀家的话柄,回去关门放猫。

  陆瑾佩乐呵呵地投过来杀人的目光,东鹊和苑鹃很是识相地低头,闭目,养神,一道听壁角。

  就听其中一个宫女道:“听说了么,太后在含光宫门口待了整宿,怕是这个时辰,那位已经殁了。”

  另一个道:“怎么不知道,昨儿夜里闹了那么大动静,那位罪人这样的祸事,陆家这回算是快完了。”

  先前说话的那个又道:“不能吧,陆家祖辈开国功臣,镇国将军功勋卓著,就算碰上殁了的倒霉事,也不能说完就完啊。”

  后一个接话道:“怎么不能啊,这事可不小,皇上心里头能不气。镇国将军父子三人早上就在宫门口跪着了,上朝大半个时辰也未见皇上派人问一声,你说说。”

  只听前一个又道:“真的假的,皇上能这么晾着几个功臣?”

  那一个唏嘘了两声,接着道:“你没听过一朝天子一朝臣,再有功也是先皇那会子。就和咱们太后似的,先皇的端妃,看似后宫之主,也不是个过了气候的可怜妇人。”

  唔,这话哀家就不爱听了。

  原以为这么两个对政事颇有见地的小姑娘,能说出什么一针见血的逆耳忠言,不曾想只剩了逆耳和嚼舌根。

  东鹊和苑鹃卷了袖子,一副饿虎扑食的模样就要冲过去,若不是哀家拦上那么一拦,这两眉清目秀的瘦弱的小丫头卷巴卷巴还不够她们一顿撕扯的。

  两个虎口脱险的小宫女接茬相谈甚欢:“听闻陆太后原先不是倾慕安平世子么,自家的丫鬟也是个痴心的。我听文姐姐说,好些年前,在宫门口,那丫鬟还将安平世子的衣物扯开了呢。”

  另一个匆忙捂了脸,羞赧道:“真是羞死人了,那丫鬟也太不要脸了。”

  嗯,她们口中,那个让人羞死的、不要脸的丫鬟正是哀家。

  过了两三年,这件事情竟然还能让芸芸众生口耳相传,生生不息的,哀家很欣慰,所谓的文姐姐着实是个难得人才。

  前一个又道:“可不是的,也不知那丫鬟后来怎样了。只是委屈了太后,和安平世子天仙般的登对,如今只一人在深宫里,荒废了大好的容貌年华。”

  这话哀家爱听,听得甚合心意,哀家的容貌着实好得很呐。

  另一个接着说:“哼,这宫里的女人,哪个是省油的灯。妹子敢明目张胆的红杏出墙,当姐姐的位高权重,也不是要招男宠么;可惜眼高于天,哪能看上安平世子,想得恐怕是年轻英俊的圣上吧。”

  哎哎哎,这位姑娘,这话就欠妥了不是。哀家是禽兽后娘,怎么能做出那等重口味的壮举,姑娘你在这天底下最大的染缸里搅得真是通透彻底啊,羞煞哀家了。

  前一个道:“呵呵呵,你话说的倒也不假,太后瞧着就是个狐媚相,但愿圣上不被勾引呐。”

  后一个接话:“切,瞧你那德行,就是不被勾引也不会瞧上你,还不干活。”

  这么着,一大早的,深宫内院,两个年轻小宫女的情报算是交换完毕,顺带着把哀家,秦作庭皆是编排了一番。

  哀家虽然进了宫,不复当年血气方刚,艺高人胆大,杀人越货,但是当年敢在宫门口扯陆旧识衣服的豪情壮志仍是风韵犹存,此番壁角听得是通体舒畅,总不好亏待她们不是,所以对着忐忑不安的东鹊招了招手:“哀家瞧着这两个丫头体格羸弱,教她们成日里洒扫对身体也不大好。”

  “……是。”东鹊诺诺地应了。

  两位姑娘,作死不是你想作,想作就能作,好自为之吧。

  “到管事那去,给这俩姑娘,挑个可锻炼身子的活计,白日晚间的忙活,对长身子大有裨益。”陆瑾佩端庄优雅地对着东鹊吩咐,眉目间甚是和蔼慈祥。

  东鹊默默地望了苑鹃一眼,纤细的身子抖了几抖,小跑着寻管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