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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一节 结婚前奏曲


她午餐吃得有些晚,其实现在不饿。陶韵清是个极其自律的人,每天都会去健身房锻炼,消耗体内多余的脂肪。虽说她也喜欢糕点之类的甜食,却不会多吃,甚至尽可能的不吃。然而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这么一盘赠送的点心,居然在短短几分钟内被她一个接一个吃了个精光,茶也喝得很快,又续了一壶。

非常美味!

这是陶韵清对这些茶点给予的评价。她觉得很意外,点心之类的东西自己吃过很多,现在外面到处都有面包房,各种所谓的“私家点心”比比皆是。却没有任何一家的产品能够与初白轩相提并论。陶韵清觉得,外面那些点心充其量不过是可以饱腹,哪怕做得再好,最多只是外观上看着漂亮,却远远不如这四枚小点心精致。

一句话,这是她吃过最棒,最愉快,同时也是吃了以后还想吃的点心。

她下意识地拿起茶单,在上面找到点心栏目,看到了所有点心的介绍。

橘红色的就是橘子口味,鹅黄色的鸡蛋牛奶,淡绿色是抹茶,粉白的倒是有两种,区别在于圆形点心中央是否有红点。若有,那就是香芋。若没有,就是枣泥。

陶韵清吃东西很精细,她的舌头对于甜味也尤其敏感。那绝对不是添加了白糖产生的腻甜,而是使用了蜂蜜,而且还是非常高端的那种。

点心价格与茶水不相上下。就刚才赠送的那么一小碟,在茶单上刚好是包装完整的一盒,售价高达一百元。

陶韵清不由得再次面露苦笑————这样的点心,不要说是四个,哪怕再来十个自己也能吃得下去。若是想要在“初白轩”这种地方一口气吃饱,恐怕是得花上一整月的工资。

地方的确是个好低放,可惜太贵,是真正的贵族消费。自己这样的人,偶尔来一次也就罢了,若是来得多了,恐怕下个月连吃饭都成问题。

喝完最后一杯茶,带着说不出的遗憾站起来,陶韵清特意到柜台那边走了一圈。她这才发现,这里女招待的服装极具古典风格,虽说是现代裁剪款式,但无论花纹还是布料都很考究。这在其它的茶馆里,绝对是看不到的。

除了点心,这里还卖着茶叶。一个个规格大小不等的青花瓷冠,摆在黑木架子上,标价从两千到万元不等。若是客人喝得高兴了,可以在这里买些回去,自己在家里泡了喝。

看着标价两万元一罐的“青玉”茶,陶韵清再次感觉到自己钱包的空瘪。当然,现在大家都用手机支付,很多女人的手袋里都没有钱包的位置,可是说到消费能力……这里显然不是穷人来的地方。

带着依恋与不舍,陶韵清走出了“初白轩”的大门。

这个地方环境优雅,格调很高,比很多高档咖啡厅好多了。

我还会再来的。

……

一个男人与三个女人住在一起,总有着太多的不方便。尤其是他们尚未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夫妻,却有着未婚夫妻名分的时候。

贺明明觉得有时候很很难控制住生理方面的需要。这得怪谢浩然!现在是夏天,尽管家里开着空调,他还是喜欢赤着上身,只穿着一条短裤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说是便于活动,而且运动过后也便于洗澡。他从未考虑过房间里还有另外三个女人,尤其是自己……每当看着谢浩然强壮结实的胸肌,介于暗黄与白色之间的光滑皮肤,堪比古代希腊健美冠军的魁梧身躯,贺明明总会不由自主夹紧双腿,在心里恶狠狠咒骂着这个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

梁欣丽还好,她通常只是周末过来,平时都住在燕京大学宿舍。

明真对于男女之事了解不是很多,但她知道结婚是怎么回事。有些事情不一定需要亲身经历,就像那句话说的,“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她最近除了经营“初白轩”,对网络和电脑也很痴迷。她从网上订了很多书,各种方面都有。贺明明觉得,对于新婚第一夜的相关只是,明真显然是打算通过生理和医学方面的书籍获得。

她很忙!

初白轩生意异乎寻常的火爆。最初的时候,贺明明对初白轩并不看重,她觉得那不过是谢浩然故意拿钱给明真砸着玩的安慰性举动。毕竟她是他的妻子,在物质方面提出要求,当然要予以满足。可是谁能想到生意会如此只好,仅仅开业第一天,营业额就高达十万以上。而且初白轩的整体运作良好,没有花钱雇人在开业的时候故意排队做广告。就像一株桑散发着幽香的洁白兰花,慢慢释放出它的魅力,吸引着越来越多的客人。

来自清凉山的茶叶品质上佳,除了初白轩,外面任何地方都买不到。两万块一罐的“青玉”在贺明明看来算是卖得便宜了。要换了是自己经营,至少得收每罐十万。

尽管稀释了灵玉橘的汁液,初白轩的点心仍然很好吃。没有任何添加的纯天然蜂蜜价格昂贵,所有原料都是明真亲自挑选。在这方面,即便是贺明明也自愧不如。明真到底是在龙虎山上静修多年,她的嗅觉与其它感知能力非常敏锐。修士的日常食品与普通人区别很大,他们看重品质,达到一定境界的时候,身体经络只接受灵气,拒绝五谷浊气。这就是传说中的“辟谷”。

不过,这种事情只出现在上古时期。随着地球灵气日益稀薄,即便是金丹修士,也不得不重新进食。否则的话,就会活活饿死。

用明真的话来说:“如果连我自己吃了都觉得不好的东西,那么谁也不会花钱购买,初白轩这块牌子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结婚……很多年了,贺明明还是第一次对男女之间的事情是如此期盼,甚至可以说是渴望。

谢浩然就是一根木头。他非要牢牢死守着自己的誓言,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肯松开禁制。贺明明对此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

真正是翻着日历过日子啊!

还好,距离那个时间,是越来越近了。

贺明明觉得,不能按照预定计划出国旅游,大概是件好事。沙滩与阳光虽说令人期待,可那种时候对自己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折磨?“清心寡欲”四个字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尼姑庵里的静修多年的女人之所以能够保持信念,很大程度上与她们“不视”、“不听”有着绝大关系。想想看,到时候沙滩上放眼望去全是比基尼,身边的男人比在家里穿得更少,到时候,我怎么办?

谢浩然穿着拖鞋与短裤从浴室里出来。他用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在沙发上坐下。明真在房间里休息,贺明明穿着一件茶色缎面吊带睡衣坐在对面。她小口抿着杯子里的茶,看着谢浩然胳膊上钢浇铁铸般的块状肌肉,忽然有种想要扑过去,狠狠咬一口的冲动。

“机票订好了,明天早上的航班。”按捺住想要吃人的想法,她轻飘飘的一句话扔过去:“那么多人,你一个一个来,还不得累死?”

谢浩然对此并不在意:“结婚这种事情,一辈子只有一次。他们都不是外人,当然要我自己去送。”

谈论的话题是关于请结婚请柬。

谢浩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请,可是邀请的人也很多。他觉得一个电话打过去很不礼貌,必须亲自跑一趟。

贺明明悻悻地问:“廖秋那边把护照还给你,我觉得你在国内飞来飞去倒是没有问题,但他那边会不会留下什么后手?”

谢浩然摇头道:“不会的。”

“你就这么肯定?”贺明明并不认同他的看法:“天银船的出现,会打破修炼世界的平衡。我们在德蓝斯瓦尼亚做的那些事情,瞒不过他的眼睛。”

“他是肯定知道的。”谢浩然一脸淡然:“到处都有防保局的眼线,廖秋上次来找我,话里话外都透出这种信息。他之所以把护照还给我,就是因为无法用这种方法对我进行控制。当,出发点是好的,毕竟那是一种对我的保护措施。”

“我知道。”贺明明叹了口气:“我担心的外面,其它人,其它势力。”

“教廷不会知道这件事。”谢浩然笃定地说:“局里不可能自曝底细,黑暗议会那边也会帮着我隐瞒。它们与教廷之间没有讲和的可能,何况我现在与它们合作,对黑暗议会来说,无论任何事情,只要能让教廷实力受损,它们全都乐见其成。”

“真是奇怪的合作关系。”贺明明砸了咂嘴:“反正我不喜欢那些在黑夜里飞来飞去的家伙。还好它们的老巢很远,不在这里。”

谢浩然从沙发上站起,大步走到贺明明面前,不由分说,直接将她搂住,对准那张不知所措的红润嘴唇,重重吻了下去。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