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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半小夜曲第63节(1 / 2)





  在一起的那四年,秦绍礼甚至比荔枝还要熟悉她。

  栗枝以为自己是皮格马利翁的雕像,可秦绍礼明白,她绝不是可以这样肤浅来定义的女孩。

  他见证她的成长,她的蜕变。

  秦绍礼何尝不是用了心血来教她。

  他唯一的女孩,唯一的学生,唯一的女友。

  如父如兄,秦绍礼如此照顾着她,又如此爱上渐渐成长、拥有着独立意识和思考的她。

  荔枝腿脚麻了,好不容易站起来,胡乱翻出来小雨伞,咬破,取出来。

  秦绍礼第一次这样彻彻底底地失去主导权。

  就连“明天给你煮好吃的”这种话都说了出来,可惜荔枝始终不为所动,不肯听。

  秦绍礼曾经带着栗枝学骑马,教她如何驯服桀骜不驯的马,如何在颠簸的马背上保持平衡。

  当初栗枝学的很快,很认真,秦绍礼欣慰不已。

  只是彼时的他尚且不知道,自己亲手教栗枝驯马的这一套,竟会被她原原本本还回来,用在了他身上。

  如今缰绳就在她手中。

  秦绍礼额头青筋都冒了出来:“松手。”

  栗却不肯,她盯着秦绍礼的眼睛:“秦绍礼,我问你。”

  她问出了以前不敢问的那个问题。

  “你爱我吗?”

  “你会将我当作此生唯一伴侣一样来爱我吗?”

  “无论我生老病死,贫穷或者富贵,你都会爱我吗?”

  或许因为四年前那一句“我知道”过于深刻。

  栗枝竟再也没能鼓足勇气,问过他是否爱自己。

  秦绍礼心里装的东西太多太多,留给爱的,也不过不起眼的那么一个小小角落。

  她知道秦绍礼对她是不同的,可这些不同,会是因为爱吗?

  四年中的栗枝不敢去多想,唯恐得到的答案并非自己所想要的那个。

  可现在不一样了。

  她敢问了。

  秦绍礼手腕上是被绳子勒出的痕迹,这临时起意的一场游戏,栗枝自然没有认认真真地做什么防护措施,用以捆绑的东西也不过是顺手捞起来的领带和丝巾。

  此刻,被她一手掌控,面临着劣势,秦绍礼却笑了。

  “我爱你。”

  栗枝身体一颤。

  “无论生老病死,贫穷或者富贵,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都会爱你,”秦绍礼说,“荔枝,除了你,我再没有别人。”

  秦绍礼声音笃定,眼神幽暗。

  栗枝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可信。”

  秦绍礼笑:“可我们现在在地上。”

  栗枝低头,盯着:“反正,男人为了舒服,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什么话说不出来。”

  “那你等明天再问我,我还是这个回答,”秦绍礼慢慢地说,“不仅仅是明天,后天,大后天,明年,后年……十几年,几十年,我不会变。”

  他说:“我爱你,你随时可以向我确认。”

  栗枝松开了手。

  可惜,她还是低估了危险。

  秦绍礼想要的绝对不止简单的解开右手这么简单,左手已经挣脱的松开,轻而易举地将手抽出来,栗枝尚未搞清楚状况,已经被秦绍礼压住,一转攻势。

  栗枝挣扎着想要往后缩,可惜身后就是白色长毛地毯和地面,完全没有机会。

  恼的她拽住秦绍礼的头发:“轻点!”

  秦绍礼被她拽住头发,扯了这么一下,吸了口冷气。

  这点疼痛相比,完全算不了什么。

  栗枝掐着他的胳膊,又急又恼:“混蛋。”

  秦绍礼只抱着她,任凭她掐打。

  “想好久了,”他低声说,“让我多抱抱。”

  都一年多了。

  一年多没有这样亲密地负距离接触过,一年多没有这样与她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