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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1 / 2)





  难怪容渊泥足深陷,这些话都是谁编的!?他自己不觉得受不了么!

  容渊身前大段的文字消失了,重新变成了简洁的一句:书房有关于你的话本,要看么?

  除了从外面收集的,还有幽冥尊主根据自身所见所感,在融合传闻,亲自编写修改,独一无二的藏本。

  萧辰两行都看不下去,怎么可能看全本,他僵硬地起身:不了我先去休息了。你少看话本,多读点别的书。

  堂堂破军殿下,居然在自己的话本前退缩了。不过也难怪,实在是敌人过于强大,直击要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萧辰是绝不会去看这些话本的。

  容渊也跟着起身,他还得去幽冥正殿处理监罚时搁置的公务。推门时两人同时抬手,手不小心碰到了一块儿,容渊下意识一缩,萧辰本来觉得没什么,容渊过度的反应反而让气氛古怪了起来,萧辰不得不跟着收了手,有些尴尬,干咳一声,随口找话:你手怎么这么凉?

  皮肤看着温润如玉,却凉得跟冰块儿似的。

  容渊面具底下的眼神动了动,他回道:也跟功法有关,以后会好的。

  又是那神秘的功法,萧辰点点头,不再问。

  萧辰走后,容渊手指合拢,感受了下自己的温度,确实凉。他不仅是手脚冰凉,身上如今也是这般温度,很难暖和起来,独自一人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也许久都没在意过了,不是萧辰提起,他都想不起这体温根本不叫正常了。

  萧辰应该是喜欢温暖些的吧,没关系,等他恢复了,也能有个暖和的怀抱。

  萧辰回到寝殿,迈着慢慢悠悠的步子来到床榻前,四平八稳站直了,不像要用,倒像是审视床榻的。可床榻是用来躺的,不是用来瞧的,它也没眼珠子来跟破军殿下大眼瞪小眼。

  床上铺的用的东西当然全都换过了,但萧辰只要想到头一回自己是如何躺上去的,又做了什么,就浑身不自在。

  那时候容渊触碰自己的手也是这么冰么等等,别想了,打住!不能控制自己脑袋里的想法还真是不便,萧辰不得不思索别的东西,来把莫名其妙的画面压下去。

  磨蹭半晌后,萧辰总算坐到了床榻边缘,既然他俩肌肤之亲已经发生过,就算把床拖出去扔了,那也不能改变事实啊。萧辰半是怅然半是无奈地坐下,脚下的灵玉基石缓缓释放着灵气,倒是让人的心绪慢慢平复下来。

  之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下面的灵玉可都是极品,一块就能让许多修为普通的人抢破脑袋,容渊还得靠这些来帮助修行,手又那么冰,这功法修炼着不会对身体有损吧?

  萧辰并不推崇损身的修炼方法,他于修行一道上颇有心得,可就算要指点,也得对症下药,不知道人家走的什么路子,就不能瞎指点,误人子弟。有些人将功法当做不宣之秘,但萧辰若去问,容渊大约不会藏着掖着,可这难免有仗着人家仰慕就为所欲为的感觉。

  我怎么觉着他才像我在世间的劫呢?突然闯入,又拿他没办法。

  萧辰叹了口气,闭着眼破罐子破摔躺下,枕头被褥呼吸间带着清浅的香味,安神静心,萧辰躺了一会儿,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画面竟是渐渐远了,呼吸变得平稳起来,居然顺利地睡了过去。

  所以何必视床榻如洪水猛兽,这不睡得挺舒服?

  萧辰是可以安心休息了,可为着他的事,还有人在忙忙碌碌,不得停歇为着没能杀了他的事。

  人间,一处简陋的屋舍,立在荒山野岭里,屋子是用泥糊的墙,茅草盖的顶,破破烂烂又摇摇欲坠,木门歪歪的挂在门口,处处是尘埃,看着完全不像有人住的地方,就这么一个破屋子,里面此刻却有人在。

  屋子里有一个梳妆台,一面镜子,一把椅子,盛装的女子端坐台前,目光落在镜子里,别的地方灰烬积了好几层,她周身的地方却纤尘不染干干净净,越发显得她与此处格格不入。

  女子戴着面纱,严实地遮住了她半张脸,眉眼很好看,带着些许英气,美而不弱,她一直默默对着镜子描眉,直到屋子里突然出现第二个人,一个被黑袍包裹着,看不清面容的人。

  他正是出现在花无痕记忆中的黑袍人。

  女子头也不回道:来了。

  黑袍人虽半个面孔都没露,看不见表情,但此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爽的气息,他语气也没女子那么淡定:在人间还是没能杀了破军,如今已经没机会了,他有了紫莲,毒对他也再不管用。前妖王的残部这些年下来也死得差不多,我反正是没办法了。

  女子用平和的口吻说着令人心惊的话:死得差不多,这不是还没死绝么,能用就再用用。

  黑袍人烦躁道:还要对破军动手?你跟他之间什么仇,就非得杀他?

  女子总算把视线从镜子上挪开,奇异地瞧了他一眼:你先前可从来不问,怎么,是不耐烦了,还是说不愿对破军动手了?

  黑袍人恶声恶气:我说了,我没办法了。

  女子轻笑一声:我跟他本无冤无仇,若他不曾碍我的事,我也不至于处心积虑用他的命来弥补。

  黑衣男子哼了一声,女子转过头去,放下眉笔,对着镜子正了正发簪:我也不是非得杀他,别的星君也成啊,可如今常驻尘世的星君就他一位,别的星君晃一晃就回星界了,我也是没有办法。

  别的星君也可以?这么说真不是对破军有仇,那她是为了什么?黑袍人转了转眼珠,把你究竟想做什么这话咽了下去,嘲讽地笑了一声:可你现在杀不成了。剩下那点人手,全凑上去还不够破军殿下砍瓜切菜的,何况如今幽冥尊主还站在他那边,容渊是个天才,年纪不大,修为颇深。

  说到容渊,女子悠悠叹了口气:尊主会掺和进来是我不曾料到的,你知道原因了吗?

  不知道,恐怕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他掩饰后空洞虚无的声音在小屋里飘荡着,阴气森森,容渊对花无痕用了搜魂,应该看到我了。

  怕什么,反正花无痕也不知道你是谁。

  女子理好发簪,放下手重新端坐台前,平静道:这么说,容渊知道妖界跟破军中毒的事有关了,他要是告诉萧辰,萧辰大约会去一趟妖界。天界的人很快也能查出相思,并联想到妖界身上,如此一来,负责此案的太子与二皇子,说不得也得去趟妖界。

  黑袍人听她说完,皱了皱眉:所以?

  所以呢,你去安排一下,让天界的皇子在妖界受个难,最好死一个,若实在办不到,重伤也可以,务必结实地嫁祸给妖界。这比对付破军容易吧?如果能顺便除掉星君自然是最好的不过我也不抱什么期待了。

  黑袍人的伪装遮住了他讶异的神情:你这是要挑起天界跟妖界的争端?天界的皇子在妖界遭难,这可绝不是小事,是直接关乎两界的大事!

  嘘,多的你不必问。横竖他们与你无关,死一个还是死一群,有什么关系呢?女子声音始终不疾不徐,你替我办事,我给你想要的东西,不过如此。

  女子说着,指尖一弹,有道光朝着黑袍人射来,他抬手一挡,一支发簪就出现在他手里,簪子是支凤头钗,很是精美。黑袍人看着发簪,久久不语,他收紧手指,将发簪牢牢攥在手心,咬牙切齿: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