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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1 / 2)





  “晚安。”他低低的道。

  景费悄悄回头看了一眼,都被惊呆了,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妈呀这还是裴二少吗?

  这也太可怕了吧啊啊啊啊,原来见到的他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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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在车上睡着不怎么舒服,但纪念初太累了,靠在他怀里还是一觉睡到了第二日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大亮了。

  她刚睁眼,就对上裴梁城温润的目光,他低头在她额头上留下轻轻一吻,“早安。”

  坐在副驾驶的的景费简直没眼看,他觉得自己要瞎了,吃了一晚上的狗粮饱饱的。

  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家好好睡上一觉,然后打两把游戏缓解下……

  好不容易将景费送回了他自己购置的一处没人知道的房产,两人这才终于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纪念初第一件事情就是赶紧洗了个澡,之后裴梁城便一直不停的催促,像是生怕她反悔般,不依不饶的让她把一小部分东西从她这里搬了过去。

  两人依偎在沙发上,她终于再一次提起那事情。

  “城城,我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了回家就告诉我,对我坦诚一切。”纪念初看着他,“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我不会离开你。”

  “从前的我那么喜欢你,为何又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局面,这个答案,我只想由你来告诉我。”

  “我们都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更没办法得知未来的结果,可我只知道我真的很喜欢你。”

  “每一天,都比前一天要更加喜欢你。”

  她说完,轻轻的抱着他,把脸埋入他的怀中,这两天,她已经设想过无数种答案。

  有偏执,阴暗,消极和背叛,他们曾经之间发生过的种种,以及裴梁城指的做错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他们又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分开。

  她都无从得知,唯一能够知道的,就是此时此刻的她,还爱着他。

  他们还相爱。

  裴梁城的目光一下变得很悠长,他低下头盯着她的发旋看了很久,才淡淡的道。

  “高中毕业后,我考上了a大,a大和育德距离很远,你为了我,转校到a大旁边的德风读书,刚开始我们如漆似胶,在一起了两年,后来你考上了a大旁边的美院。”

  “刚进大学就有很多人追你,后来我们吵了一架,我想让你搬出来住,可你不愿意听我的,我就渐渐的不让你出门,后来连学校也不让你去了。”

  他说到这里,低头看她,“念初,我一直都知道我是个疯子。”

  “我已经无可救药,彻底失控了,到最后直接把你关起来,让你哪也不能去。”裴梁城说到这里目光炯炯的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执念。

  “恨不得让你日日只能见到我,只能爱我,把你藏起来,让其他人都看不见你的一丁点好。”

  “后来我们总是吵架,我差点…差点把那个追你的男生杀了,你要逃走,不要我了。”

  “我把你藏起来一个多月的时候,纪家终于发现不对劲,来找我和裴家。”裴梁城说到这里,一边捂着心口,低低的喘着气,似乎那里有些隐隐的疼。

  “我不愿意把你交出去,后来纪家因为这事拼命和裴家作对,自此后,我们两家也结下了梁子。”

  “可终于有一天,你还是被纪家带走了,纪家立刻把你送出了国,我正打算追出去的时候,你哥却找到了我,他跟我说。”

  ‘是你的爱困住了她。’

  “他其实说的很对,我想了很久,最后没有追出去,到后来我也被裴家强制性送到美国进行治疗,在那里念书修了法学,只不过不一样的是,我在纽约,而你在费城。”

  “我一直都知道你在哪里,但是我一次也没有去找过你。”

  纪念初安静的听完,沉默片刻,抬眼看他,“那我当年车祸的事情也是假的是吗?”

  裴梁城点头,眼角有些微红,“嗯,后来在美国你被检测出患有轻度抑郁症,纪家联系了权威医生,给你进行催眠失忆,车祸只是拿来当作借口。”

  “你什么都没有忘,唯独…不记得我了。”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听起来格外的悲伤,格外的缱绻。

  “那时候我一个人在美国,每一天都是煎熬,后来你先我回去了,我迫不及待的也想要回来,可是我每一次测试都不合格,他们不肯放我回去。”

  “没有人在乎一个疯子的诉求。”

  “再后来,我就装作一点点的变好,每次测验我的分数越来越高,在你回去了两年之后,我终于被通知测验合格,我能回来了。”

  “但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点都没有变好,那些样子一直都是我装的。”裴梁城越说越激动,到了后来眼角一片通红,充斥着疯狂,死死地抱着她。

  “我其实装的特别累,但是为了能回来,为了能骗过他们,我一直装的很好,几乎骗过了所有人。”

  他看她的眼神,如同根根缠绕,想把她死死囚禁住的藤蔓。

  纪念初突然喉咙有些痒,从他怀里坐起身子来,在一旁摸了根烟出来,颤抖着手点燃。

  “难怪,难怪你和我哥见面的样子怪怪的,难怪他那么不待见你。”她模模糊糊的才抽了一口烟,吐出淡淡的烟雾,还没来得及抽上第二口,很快指尖的烟就被抽走。

  “不准抽烟。”

  她将烟摁灭,还没来得及开口,转过头来看他,他眼神里满是不确定和忐忑,全部映在她眼里,一览无余,“我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同你说了。”

  “你别不要我,别再丢下我一个人……”

  他想,他这样极端这样病态的人,要么选择救赎,要么只有相互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