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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同意不同意的,我说了算。你听着就行。”他强势的不愿意过多地解释。

  “有你这样的吗?”

  “我把你从头到脚摸光了能不娶你吗?”

  他反过来将她一军,好像娶她是没奈何的事儿。

  她想说自己又没逼他负责,想说她不稀罕谁娶她,话到了舌头上,就是吐不出来。好像无论怎么说都要把自己贬得如同下贱的妓女一样,她害不起那个臊。

  “对了,若初,过了正月,我要到杭州主持军队整编和换防,你跟我去吧?”

  “我不能去,换个地方学习就不连贯了,还有,我家人肯定不会去的。我不能离开他们。”

  林君劢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难为她,毕竟这件事情有点大,一折腾就是一大片。好在相城就在杭州边上,往返只需要一两个小时的车程,他想着她暂时不动也好,省去再惹什么闲话,一切都等婚礼之后再做安排。

  “嗯,这件事情暂时不急。走,下楼洗手吃饭,晚间去看灯。”

  元宵的夜空河汉微凉,皓月婵娟。相城热闹非凡,水巷里放满各色的花灯,一束束的烟火照得夜空彻亮,出门游玩的人摩肩接踵,红女绿男络绎不绝。

  乔若初被他牵着手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几名乔装的副官,一有人靠近,立马拦开。自从上次杭州遇刺以来,林君劢身边副官的警戒意识变得非常强烈,再不敢由着心性去哪里,每次出门,安保工作都安排得细致周到。

  他今晚原本打算乔装带着乔若初独自出门的,周玉成不肯,苦苦求他考虑一下人身安全,周玉成说万一子弹飞过来了,他或许能躲开,但是落到乔若初身上怎么办。林君劢这才没骂他啰嗦,叫他安排几个可靠的副官远远跟着护驾。

  “我们还是不要往里面走了吧?去高处站着看,好不好?”乔若初看着黑压压的人群,紧拽林君劢的衣角。

  “今天有人护驾,在自己的地盘上,不怕。”

  “我实在不想往里面走了,回去好不好?”

  说不上为什么,乔若初是不愿意他有丁点儿风险的,哪怕她相信他的能力。

  林君劢见她害怕起来一副小女人的样子,薄唇抿起笑了笑,携着乔若初找到一座相对较高的石拱桥面上站着看灯。倚桥而生的垂柳在早春的风里伸着懒腰,对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抛着柔媚,无限的相思缱绻,惹人遐思。

  一年一度的月上柳梢,人约黄昏。

  “若初,想什么呢?”林君劢见她并不看花灯,而是对着有点黑的桥洞发呆。

  “嘘,你看,那边,有对天鹅在睡觉唉。”

  他凝眸一看,果然,两只黑色的大天鹅交颈相拥,正忘我地小憩酣眠呢。

  “好一对恩爱的鹅夫妻,给咱们做榜样呢。”林君劢拥住乔若初,俩人一起看桥下的成双天鹅。

  “哈哈哈哈,你们这是携手看鹅,有意境,不落俗套。”不知夕诺忽然出现在桥的下面一端,笑声惊吓到石孔桥下甜蜜的一对儿,它们扑棱着翅膀滑远了。

  林君劢的副官见他瘦瘦弱弱的,穿着长衫,没拔枪,只是挡在了他的面前,不让他靠近他们。

  “姚大哥,真巧,你也来这里。”乔若初拨开林君劢的手跑到夕诺的近前。林君劢注视着来人,凤眸清冷,没有任何表情。

  “我一直站在你对面,刚才的烟火一炸开,我就看见你了。”他顿了顿,朝她身后黑暗里的人努努嘴,“未婚夫吗?”

  乔若初一时没反应过来,林君劢快步上来:“我是她先生。”

  “林长官,失敬失敬。”夕诺气定神闲地同他打招呼,也不同他握手,径直笑着。

  看样子,这两个人是认识的,她没有引荐介绍的必要了。

  “大才子啊,您今儿怎么收起了风流的本性,一个人对月伤怀呢?”林君劢也不看他,目光落到乔若初铺满肩头的青丝上,上面晕着淡淡泛着光圈的涟漪,如夜中刚出壳的精灵,不断地跳跃着。

  第一百四十三章 文人德行

  “本打算以林长官为楷模的,谁知您如今已是美人在怀。”夕诺不动声色,却句句锋芒不让。

  “不过是讨了个老婆,跟大才子的青楼薄幸怎能相比。”

  林君劢心中冷哼,文人德行。

  毕竟还没结婚,被他一口一口的夫人太太老婆叫得面红耳赤,又不能辩白,只好低头揉捏衣角,乔若初不自然极了。

  “我怎么听说,林长官娶亲都跟另辟蹊径,拆散了他人因缘成全了自己呢。”夕诺的话比他的人锋利多了。

  乔若初紧张地拽了拽林君劢的手心,她可不想让二人起什么冲突。

  “这没什么,看上了又有能力抢过来,为什么不呢?。”林君劢淡淡道。

  夕诺闻听微怔,恻隐的目光瞟向乔若初。

  她没想到他会当着她的面给林君劢难堪,更没想到,他觉得她是被林君劢强行霸占的,逮住点机会要为她讨几句公道。

  “若初妹妹,好好看烟花,我去船上喝一杯。”夕诺不想再和林君劢纠缠,温和地向乔若初告辞,眼神温柔的真如兄长般。

  等他走远了,林君劢醋意散出来了:“若初不理他,他的妹妹多的数不清。”

  “我到底是让你背负了骂名。”因为愧疚,她踮起脚,伸手去抚他的眉角,轻的,一瞬。

  “我不后悔,以后也不会。”他牵紧她的手,徜徉进如昼佳节。

  到了夜半,林君劢送她回去,临走的时候问她:“如果我今晚留你,肯吗?”

  乔若初想了好半天,“我不知道。”她说。

  过了元宵节,林君劢就去了杭州,一开始大约不习惯,每天晚上都要赶回相城住宿,来回穿梭了一周,才在杭州置了个公馆,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