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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知己知彼(2 / 2)

他眸光骤冷,邪气的目光闪过杀气,语气里的温度冰了几分,“总有一天,本座会成为天下至尊,九五帝王!万里江山,随本座践踏!届时,本座会成为世上你唯一一个能仰仗的人!”

这个野心勃勃的男人,二十年前创立半月教,开始逐鹿天下。看他现在的样子也就三十来岁,那么,他创教时才十岁,以他当时的年纪就有如此心机,该是何等可怖!一个野心如此滔天的男人,加上半月教势力经过二十年发展已渗入整个朝庭,成为天下第一教派。毫无疑问,他有颠覆天下的能力!凤惊云不在意地冷笑,“那又如何?我不要的男人,即使他得到了天下,我照样不屑一顾!”

绝世的眉目,那等清冷狂傲,天下江山皆不入眼,也唯有她。他血瞳里划过一丝欣赏,修长的手指从她的发丝游移到肌肤,“本座不需要你自愿。本座要的女人,强取豪夺又如何?终归是囊中物。”

她的唇角盈起淡淡的嘲讽,那神情就是嘲笑他没有那个能力。

“你的表情真是让本座又恨又觉得稀奇。”他语气低柔邪气,“本座这种地狱里的恶鬼,你就没一丝胆怯?”

“我的灵魂早就下了地狱。你以为,你在我眼里能是什么?”

他还未动唇,她又语调淡然地接口,“什么也不是。”

“呵呵呵……”邪魅的笑声飘散在风里,阴柔得令人毛骨悚然,“那你就永远跟本座一起呆在地狱!”

“我会把你撕碎,挫骨扬灰。”

“你是如此的美丽。”他不吝啬赞扬,“本座灭了你真是心生不舍。若你肯为本座所用,自当免你一死。”

她宁静若水的眼里闪过几许讥诮,“你若肯给我试毒,我也可以免你一死。”

“这有何难?”他唇角勾起邪肆的弧度,“本座向来不在乎生死。只不过,你想要的这一点小要求,本座可以满足你。”

凤惊云笑了。

那是灿若朝阳的笑,明眸皓齿,美丽无邪。

那双冰冷的眸子里却冷凝无波,隐着一股绝情的阴狠,像是来自阎罗殿的幽冥,邪恶如鬼,却偏偏美得似仙。

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出这般融合了两种极端的女子,美极,魅极,让人不由自主为她沉沦。

“怎么不说话?”他轻声诱哄,“说几句。你的嗓音似天籁,本座听着也是种享受。”

“我突然觉得你活着也是件好事。”

“为何?”他微一挑眉,“你不是恨不得杀了本座?”

“两个强悍却永远活在阴冷地狱的人,绝望,无情,如万年死灰,冷漠麻木到已经成了习惯。”她表情优雅而淡然,“看着你,就像看到自己。我喜欢还有个人跟我一样。”悲惨。那是一种爬不出来的心境。

他正抚着她面庞的手一僵,邪肆的眸子闪过深沉而复杂的目光,注视她的视线冷森中又多了丝怜悯。

她没露看他的表情,“我不需要怜悯。或者说,你在同情你自己?”

“一个心都没有的人,又岂会有同情。”他继续轻抚着她的脸,享受着指下那若凝脂般滑嫩的触感,“本座对你怜悯,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

“是么。”她不置可否,淡然地又次闭目养神。

望着她美得如画般的面孔,不画而黛的眉,卷而长翘的眼睫如蝉翼般动人,鼻梁挺直而又不失秀气。

最诱人的是那张红唇,不点而朱,小巧的菱形泛着樱嫩的光泽,诱人采撷。

他俯下身凑近她绝美的脸,呼吸喷洒在她的鼻翼间,温度冰凉。

冷凉的呼吸,冰冷的体温,她无动于衷。

他眉宇微挑,见她似乎并不担心他会吻上她。就那么安然地闭着眼。

一股灼热自下腹窜烧,察觉下身的变化,他邪气地笑了起来,“本座对你的身体起了**。”

见她没回应,他又兀自说道,“你就那么放心本座,不怕本座强要了你?”

她睁开眼瞳,“你说呢?”如兰的呼吸轻浅地喷在他鼻间。他贪婪地吸取着她的温度,“差一点薄指甲片的距离,本座就吻上你了……”

“请便。”

“你似乎笃定本座不敢吻你?”他眼角的余光瞥了眼自个的手掌,手心一圈黑色正在向整只手扩散,中毒的征兆,“好狠的心,只是抚了抚你的面颊,就要废了本座一只手?若猜得没错,躺若本座再亲你的唇,会双毒并发,死于非命?你的用毒之术已如火纯清,短暂一刻,所下的毒已由本座的手掌窜到了心脉。”

“你不会死。我说过免你一死,自会作数。”她凉凉地道,“只会瘫而已。”那语气,貌似瘫痪是多小的事。

他暗自凝运内功,皱眉,“不愧为‘忘川’,连本座深厚的内功都无法压制毒性。”

她睨了他一眼,“想不到半月教如此神通广大,太子都查不出我是忘川,教主却知道得那么清楚。”

“你错了。”他神情自负邪肆,“本座根本就没有查过忘川的事。”

“那你如何得知?”

“京城首富邱子渊是我半月教的人。”

“这个我知道,只是邱子渊并不知道忘川是凤惊云。”

“他的双眼是本座毒瞎的。普天之下,没有人能解除本座下的毒。唯有你……是个特例。”他的唇落在她颊上,温存暧昧。

她没有半丝反应,“据我所知,邱子渊是你的得力助手,为你半月教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何以毒瞎他?”

“你也会有好奇的事?”他低哑地说,“你若好奇,本座可以告诉你。”

“我不是对他好奇。”她淡然瞧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孔,那铁面具是如此森然诡异,死气沉沉,“我是试试自己的判断力。”

“哦?”他感兴趣地反问,“你倒说说,本座毒瞎他的原因。”

“因为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她宁静的话音一落,他果然丕变了脸色,似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原本血色的眸光添了一丝阴沉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