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

“那你现在……”

“但我不厌恶你。”

“你不是喜欢男子……”

“是呀。小末对我来说是男是女没有区别。”

卧槽了，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放我离开。”

到了此刻。百里如末也不装了。尼玛自己这么迷人，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莫濡都没打算放手过吧。

不过似乎自己是女子……莫濡更开心。

她没心情继续演戏了，冷着脸看着莫濡。眼里没有一丝情动。

莫濡有些挫败。小末不喜欢自己。不论是男子的小末，还是女子的小末。

都没有喜欢过自己。他一直知道。

否则当初小末也不会选了回去当皇帝，也不肯跟他成婚。

其实当时莫濡的方案有两个。

如果小末当时选择跟他成婚，虽然最后也不会进行，但是他已经决定。以后就是小末了，不管要什么艰难险阻。遇到什么阻力。

他都只有小末一个人。

甚至拜堂的时候，他还问过小末，要不要拜堂。

小末的一句拜堂。彻底让莫濡看清了小末的心。

觉得自己就跟傻子一般，只有他一个人堕入了禁忌之恋的地狱。

小末却依旧游戏人间。

那时候莫濡真的起了杀心。

想要杀了小末一了百了，从此安心做自己该做的。

小末重新当了皇帝，莫濡看到小末的时候，又下不了手了。如此反反复复，自己都厌恶自己。

被云霄猜对了，小末是他的劫。

“如果我不放呢。”

“我不介意跟你同归于尽。”

这点资本还是有的。她今天要是真的跟莫濡发生了什么。那么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就这么厌恶我，以为我喜欢男子，所以宁可暴露自己的秘密，也不惜与我一刀两断？”

莫濡这会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小末一直询问他，到底喜欢男子还是女子。

是因为小末以为自己厌恶女子，想要跟他划清界限。

“不然你觉得我该喜欢你吗？我们之间的关系，想必不用说的那么清楚吧。对于一个只知道利用我的人，你觉得我会喜欢你？呵。可笑。”

百里如末淡然的走下床，拿了一件莫濡的衣衫穿上。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愣神的莫濡。

“千万不要爱上我，我没有心的。”

说罢，便飞身而走。

床榻上的莫濡，呆呆的看着小末的身影越来越小。

眼里带着晦暗不明的光芒，最后勾唇一笑。

“没有心吗？我的心找回来了，自然也会找到你的。”

小末如此决绝，莫濡不是不难过，但是比起知道了小末女子的身份。

这都不算什么。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当初以为小末是男子的时候，都没有阻止他的脚步，如今阻碍没有了，有什么理由不继续？

“码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百里如末出了摄政王府，一个人在大街上生闷气。

心里的郁闷怎么都平不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彦之的一品斋。看到小楼竟然亮着灯，二话不说就去找彦之撒气去了。

倒是没想到看到了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