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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我欠他一条命(1 / 2)


第二百八十九章 我欠他一条命

郁临旋怔了怔,旋即便笑了,点点头:“是啊,我的确是前来表达谢意的,庞淼固执,怎么也不肯同我换,幸亏你了,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郁墨夜同样浅笑:“那说明你们夫妻情深啊,五王妃她宁愿自己受制,也不愿意让你涉险。”

郁临旋垂了眸,只弯弯唇角,没有接声。

“你娶她是心甘情愿的吗?”郁墨夜凝眸看着他,忽然问。

郁临旋一怔,抬起头,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为何这般问?”

郁墨夜笑笑,摊摊手:“不为何,就随便问问,我只是觉得,你曾经不是为了我一直孑然一身吗?然后还在许愿绸上写着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还以为你会一生一世一个人下去呢。”

“我…….”郁临旋更是意外她的直白,本能的,就想解释,可是又不知该如何说。

“你在意吗?”他问。

“我应该在意吗?”郁墨夜不答反问,“我自己结婚生子,我不能给你承诺,什么都不能给你,如果还在意你娶别的女人,我难道不自私?”

两个问句问得郁临旋语塞,他有些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郁墨夜从袖中掏出一个木雕,“上次你大婚的时候,我正得耗症闭门不出,未能参加你的大婚之喜,虽然顾词初代表四王府有前去送礼道贺,但毕竟我未参与,以我们两人的交情,我觉得还是应该单独送个礼物,可一般物件,你又不稀罕,便只好将这个亲手雕的木雕送给你,礼轻心意在,祝你跟庞淼百年好合,不许笑,不许嫌弃我雕得不好,不许不收!”

郁临旋看向她手中,蓦地呼吸一滞。

虽然刀工很差,虽然缺腿断翅的,虽然一下子很真分辨不出是个什么东西,但是,这些不是重点,毕竟,她那些让人啼笑皆非的,比如什么“金鸡独立”和什么“只手遮天”,他都见识过,所以,他早有心理准备。

让他心跳骤停的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缘故,还是做贼心虚的缘故,他怎么觉得,她刻的是两只金鸡报晓?难道……

他抬眸看向她,发现她也正看着自己。

“是不是嫌丑不想要?我的好弟弟,这已经是我的最好水平了,你不知道鸳鸯有多难雕刻?我都几次划到手。”郁墨夜依旧伸着手,将手里的东西递在他面前。

郁临旋眼帘颤了颤,所以,是鸳鸯,不是金鸡?

“你送的礼物我怎会嫌弃呢?谢谢!”郁临旋将木雕接过,又看了看,说是金鸡,又的确像鸳鸯,说是鸳鸯,又有几分像金鸡。

可能是他多心了吧?雕刻的东西四不像,又四像,才是这个女人的风格。

将木雕拢入袖中,他微微松了一口气,临告辞之前,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那个他最关心的问题:“除了恢复武功,你就没想起一点别的?”

“别的是什么?”郁墨夜睁着懵懂的大眼睛看着他。

“就是以前的记忆。”

“哦,”郁墨夜笑,“我还以为有什么特别的呢,还没,”她摇头,又接着道:“不过,我有种感觉,应该不会太久了,武功都恢复了不是吗?总归一点一点来,我不急。”

唇角笑靥如花,郁墨夜看着郁临旋,眸底转深。

郁临旋垂目点点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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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之前,郁墨夜跟青莲说,她去街上买点雕刻木雕用的檀木。

青莲瞅瞅天色,已经擦黑了,“今日已经很晚了,王爷若不等着用,要不明日再买吧?或者让下人去?”

郁墨夜笑,“姑姑觉得我现在的身手还怕别人欺负我不成?而且,我等着用,夜里等皇上的时候,没事情做,想雕木雕来着。”

“那,奴婢陪王爷一起去吧?”

郁墨夜再度笑了:“可以是可以,我只是担心,姑姑能不能跟得上我?”

说完,便拉了青莲的手,“哎呀,姑姑,我又不是小孩子,实话跟姑姑说了吧,我就是想趁天黑,出去溜达一圈,用用自己的轻功,有功夫太神奇了,今日在宫里,打那一架,还没过到瘾,所以……嘿嘿,姑姑懂的。放心,我绝对不惹事。”

被郁墨夜一磨,青莲无奈,只得任由了她去。

其实今日她还在想呢,依这个女人的性格,恢复了武功,且还是那般强大无比的武功,应该乐坏了才对,怎么一天就没见什么反应?这可不像她。

好了,终于反应来了,原来是等天黑呢。如此,她也放心了。

******

郁墨夜先去木雕店买了些香檀木,返程的时候,路过一家医馆,走了进去。因为天已经黑了,医馆里,坐堂的大夫已经打烊不在了,只柜台可以买药。

“不知这位公子要买什么药?”见她进来,柜台后的伙计连忙笑脸起身。

“潮来草。”

伙计怔了怔,略显疑惑地看着她,又问:“请问公子有大夫开的药方吗?”

“没有。”

“没有就有些难办了…….”伙计蹙眉,“不知公子知不知道,这潮来草的作用?”

“自是知道。”

“公子既然知道潮来草的作用,就应该也知道,买这潮来草必须要大夫开的处方才可以。”

潮来草,用药后,会强行让女子的月事提前,而且,药性极强,要特别注意药量,否则,极易引起大出血。一般情况下,这种药都只用于治疗女子月事不调时,放入少数剂量做为配药。

因曾经出现过药量用得不当,而导致女子大出血死亡的事故,且不止一例,所以皇室太医院有下过指示,不可单独卖此药,买此药者必须附上大夫药方。

“没有大夫开的处方,你可以少卖一点给我。”郁墨夜讨价还价。

“那也不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若出了什么事,医馆要关门不说,我可是要蹲大牢的。”伙计态度坚决。

“放心,我知道把握药量,若真出了事,也不会扯你头上。”

“不行,不能卖就是不能卖。”

郁墨夜皱眉,抬手抚上两人面前柜台上的算盘,纤长的手指摸着算珠只轻轻一捻,两枚算珠顿时就在她的指尖下化为粉末。

伙计傻了眼,脸白如纸。

“卖还是不卖?”郁墨夜冷着脸,收回手,放在唇边轻轻吹了一下指尖上沾染的灰沫儿,抬眼瞥向伙计。

伙计吓得腿都软了,“卖……卖……”

赶紧慌手慌脚地给她包了一包来潮草。

“另外,来一包镇头痛的药。”郁墨夜又道。

伙计依言照办。

郁墨夜将那包来潮草拢进袖中,自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提起那包镇头痛的药转身往外走。

“公子,还没找零给你。”伙计在后面喊。

“不用了,剩下的,当赔你算盘,另外,若有人来问,我只是来买了一包头痛药。”郁墨夜头也不回地走出医馆。

难保没有隐卫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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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郁临渊来的时候,郁墨夜已经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