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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投资艺术


叶无道在这座被誉为冒险家乐园的亚洲东方最奢华城市,仔细咀嚼着杨宁素的那番话,自己和政治打交道除了那次和苏惜水的爷爷在书房谈话的那一次就没有再多的交集,后来想依靠慕容雪痕在台湾举办演奏会谋取政治砝码被苏惜水一番一针见血的分析后也宣告放弃。

叶无道素来对阴谋诡计没有丝毫的反感,政治这趟浑水本来就是他这种天生擅长混水摸鱼的投机家最好的舞台,只不过由于各种形势没有涉足政界而已,或者说没有那个必要,杨家和苏家再加上韩家的政治势力范围几乎包揽中国的四分之一。

叶无道突然想起在明珠学院的那个瘦弱男生,对政治的尖锐认识使得叶无道成功渡过太子党和政府的第一次摩擦,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和陈影陵这个商界天王和着同样的气质,想到那句搞笑的“二十一世纪最缺什么,人才!”叶无道突然心动不已,这让他想到浙大那个和自己很合拍的余温斌,被青梅竹马的女友抛弃后的他并没有消沉,而是一门心思钻研行政管理学和人际关系学,每次谈话都让自己感觉受益匪浅。

这个深藏不露的余温斌座右铭是“会得个中兴趣,五湖之烟月尽入寸里;破得眼都机,千古之英雄尽归掌握”,他曾经对叶无道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自己的政治见解:古往今来,心胸都是成就大事者最紧要的素质,一将功成万骨枯,醉卧沙场君莫笑也是胸怀,谈笑间灰飞烟灭更是气度。周瑜败就败在一个气度风范上,因为他忘记了政治上也许是可以失败九十九次后胜利的就是最后的胜利,胜利九十九次后失败一次也许就是失败,他败在输不起上,所以周输是成功的军事家,却是失败的政治家。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地敌人,大家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和别人进行着博弈。博弈的内容可能是利益。可能是友情,还可能是爱情,甚至是亲情,所以政治生物都有最大的劣根性——趋利!听到这一点叶无道有一种在听爷爷讲话的错觉中国的官场政治学从浅层次上看就是社会人际学,每一个人都必须选择进入或者创建一个圈子这一点和叶无道不谋而合,确实有“臭味相投”的感觉。

余温斌那句“聪明的人不是说如何抓一手好牌,而是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牌桌”让叶无道深深折服,一个才二十岁出头地学生能够有这番见地确实十分不容易。也许真如书上所说失恋就像感冒,无论是否治疗,半个月都会痊愈。余温斌并没有像室友洪飞和田景升那样长时间也没有恢复平常心态,不过也有可能就是因为伤得太深反而看不出来,因为太凝重的感情是无法流溢宣泄的,但这也是叶无道看重余温斌的地方。

满腹经纶却不会为人处事,就像带着满袋黄金上街却没有打电话的零钱。叶无道最憎恶地就是那些只知道谈论不切实际的空谈家,清谈误国和书生误国被叶无道很好的贯彻到商业和黑道中去。他不要那些夸夸其谈的“学问家”,他宁愿重用埋头苦干的“庸才”。当然,如果能够将理抡和实践结合那绝对是难得的人才甚至天才,陈影陵自然当之无愧是,林傲沦、李玄黄、东方冷羽等人也是。余温斌如果能够经历一些磨练,应该也有不俗的成就。

投资是一门绝妙的艺术,当初吕不韦就是知道投资土地和珠宝都无法和投资一个皇帝相提并论,所以才有以后的位极人臣,叶无道突然异想天开的冒出一个想法。投资官员!就像当初间按许诺千岛湖那几个官员一样,利用家族地政治人脉适当地提拔一些确实具有才干的中底层官员,杨家的权力金宇搭最底层既然不够坚固。那就由我来构建一个庞大的基底!

叶无道在商业和黑道上喜欢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霹雳手段,但是他清醒地知道政治是最需要文火慢慢熬地,否则妈妈也不会在副市长、市长、市委书记这几个职位上一干就是十几年,其间嫡系实力的培植肯定是花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心血,叶无道知道自己需要稍微修改一下既定的策略。应该将政治纳入其中。

杨宁素地一番话就像给叶无道打开了一扇政治世界的门。

“看来按照余温斌这个家伙所说用自己的方法去研读舞台脸谱和帷幕后隐藏的内幕也是一件蛮有趣的事情。”

叶无道淡淡笑道,开着夏诗筠的那辆蓝色兰博基尼在市区穿梭的他饶有兴趣的欣赏这座都市的繁华和拥挤。余温斌曾经举过一个例子,元煦在《游沪杂记》中记载天下繁华四大镇朱仙、佛山、汉口和景德,随后是香港兴起,上海兴而香港又逊,加上深圳特区的划出,这一切都说明国家方针政策的重要性,这种对商人来说的偶然性也许就是成败的关键,这样一来叶无道对当初何解语父亲所说的“机遇”的理解又深刻了几分。

青帮,黑道,金融,上海。一系列关键词在叶无道脑海中浮现,他突然加速朝夏诗筠的位于繁华黄金地段的公寓驶去,这座城市的黑道全部势力和经济局部势力应该可以重新洗牌了。

一个素雅倾城的女人总是一座城市最好的风景,尤其是当她乘坐乌篷船来到沈园这个弥漫爱情缠绵的地方,没有哪一个男人不会动心。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赤色宫墙梅。东风恶,欢情薄,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1

清雅随意打扮的女人走到那堵刻有《钗头凤》的古墙柔声吟诵,神色有些落寞,“如果不是这首脍炙人口、传为绝唱的《钗头凤》,这座沈园恐怕早就淹没在时光的烟水之中了吧,倒也应了‘江山也靠文人捧’。”

沈园因为这段缠绵悱侧的苦涩爱情而被誉为第一爱情名园,据说很多在沈园结婚的多数都离婚,因此又被人称作第一分手名园,千百年来赚了多少驻足其间的痴男怨女的热泪和惆怅。女子徘徊沈园,那黄藤酒,那宫墙柳,她确实感受到一股文化浸润后的寂寞冷清气息,也许是因为她骨子里还是流淌着不可弥灭的感性。

她就是离开杭州去江苏旅行的叶晴歌,在领略了苏州的小桥流水和古典园林后,八百里太湖也给她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苏州刺绣和苏州菜自然不会错过,苏州女人的柔媚让叶睛歌饱览无遗,但是这座被战火渲染得充溢悲情城市再怎样使得乌衣巷不闻莺燕呢喃,也无论已经发黑的秦淮河如何的衬不起浆声灯影的旖旎,都注定了这座城市骨子里的悲伤。

叶睛歌在帮叶无道和慕容雪痕各自挑选了一份礼物后便意态阑珊的回到浙江,其实她原本是打算直接去**的,但是最后还是鬼使神差的来到和杭州极近的绍兴,走出沈园不理会周围惊艳的目光,自顾自的轻声朗诵被陆游这个才气超然的男人牵桂一生的女人的那首《钗头凤》和词:“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拦。难!难!难!人成旧,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嗌佯欢。瞒!瞒!瞒!”

十年,又是一个十年了。

叶睛歌突然想到一张清雅狂傲的脸庞,一个孤独骄傲的背影,还有他手中那把沾染千万人鲜血的古剑,还有那句“十年之内我不杀一人”的坚定承诺。

叶无道,不知道为什么,叶睛歌想到这个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奇异男人,熟悉却陌生,轻佻却深邃,这就是她给叶无道的评价,他应该是最像那个男人的人,也是最有希望超越那个男人的人,他竟然是自己的侄子!叶睛歌嘴角悄然翘起,这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哩,一个精通古典文化、艺术收藏却同时纵横商界和黑道的侄子,她的脚步也随着心境的改变渐渐轻快许多。

当初自己拒绝父亲进入商界的安排选择艺术也有很大的负担,毕竟竭尽全力处理事务的大哥和二哥都希望多一个帮手,如今最游手好闲三哥却培养出这么一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儿子,叶睛歌的负罪感也小了很多,虽然她对世事极为冷漠,但是关系到家族和血缘依旧有着浓郁的感情。

叶晴歌走在青石路上,原本离开抗州后一直有些惆怅的心境转变为晴朗,明亮的眸子绽放异彩,确实应该帮帮这个也许能够把叶家带往辉煌巅峰的侄子。